“一个多小时前吧,公寓的管理员说你还没回来,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 她在等陆薄言十几年来,固执的等待。
身为一个满分的助理,小陈早就知道苏亦承这通电话的目的了,不用苏亦承说什么就径自道,“承哥,我已经在调查了。爆料人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,明显也有怀疑的对象,“今天中午之前就能确定。” 本来,苏简安是计划等陆薄言回来,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跟他说的,但一见到陆薄言,在狂喜的冲击下,她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。
陆薄言勾起她一绺长发:“想到什么了?” 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,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,把她往他怀里捞:“睡觉。”
她摇摇头:“不晕了。” 苏简安匆匆忙忙挂了电话,拿起chuang头的拐杖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,一推开门,陆薄言果然在门外。
康瑞城怒吼:“还不快去!” “苏亦承,谢谢你。”除了父母,洛小夕第一次这么感谢一个人对她的付出。
苏简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该收这个快件的人不是她? “嘭”的一声,厚实的木门被苏亦承利落的反手关上,洛小夕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。
守在旁边的几个手下见状,动都不敢动,院子里的气氛僵到了极点,康瑞城更加无法忍受,一脚踹翻了桌子,茶具碗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,他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懵了。这样她该怎么演下去?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?
陆薄言一向警觉,睁开眼睛,见是苏简安,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:“忙完了?” “然后你要选择江少恺么?”陆薄次言冷笑着,突然怒火横生,“你走,马上!”
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: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 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
“真的?”苏简安眼睛一亮,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,宽宽松松的居家服? 现在她才明白,有些事,需要亲手去做才有意义。
最终,他还是买了机票,骗唐玉兰说跟同学出去玩几天,实际上他偷偷飞回国了。 三天后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简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,穆司爵闲闲的调侃他:“舍不得你可以跟上去啊。反正看球少你一个又不会影响观看感受。” 陆薄言不是不心疼,拨开她额前的碎发:“再忍忍,机场很快就到了。”
苏简安看着被陆薄言放在最上面的贴身衣服,脸一瞬间红得胜过罂粟花,别开视线:“可,可以……”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摇了摇头。
她就这么走了。 顺着苏简安所指的方向望出去,那张放在陆薄言心底最阴暗的一个角落的脸,赫然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只是好奇的看着陆薄言。 最惊险最刺激的已经被他们玩遍了,接下来就是一些不温不火的项目,更适合不敢挑战过山车的人玩,因此队伍排得格外长,苏简安看水快要没了,让陆薄言排着队,她去买水。
后来为了躲避康瑞城,母亲带着他住进了苏简安外婆的老宅,他知道,那叫亡命。 听过报警人的描述后,警方确认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找的凶手又犯案了,但闫队长和刑队长都带着各自的队员在外面做事,警局里除了几名民警,就只有苏简安这个千里迢迢从A市赶过来的法医了。
决赛的结果,大家都知道了,德国胜出,视听室里哀嚎一片,天台多了一帮跳楼党。 她说:“我要去现场。”
“不晕了!”苏简安认真地如实回答。 “……”
两个小时的运动后,是培训课程,讲的无非就是初出道时如何消除紧张感、如何应对记者的提问等等,这些洛小夕一个字都没听见去,老师讲课结束后她依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,双目无神的望着桌面。 江少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,明明卖相精致,味道可口,可是入了口,还是味同嚼蜡……